談痛     香茂榮

相信每個人都試過痛，無論是肌膚之痛，或者是 心靈之痛，都不會是一種愉快的經歷．．．．

母親承受著極大的痛楚將嬰兒誕生下來，從這一刻開始，痛就跟著我們度過一生。 有誰沒有經歷過頭痛、牙痛、肚痛、胃痛、肩痛、背痛、損手傷腳之痛、被火灼傷之痛、失去親人好友之痛。其實痛是否生理上一種訊號，由神經細胞警告我們，在我們的身體或心靈出現了問題，還是上天對我們的一種考驗？耶穌被釘在十字架，和佛祖割肉餵鷹，忍受著無比的痛苦，為了拯救世人，感化世人，要世人脫離苦海或者獲得永生。還是要問：「痛苦究竟是什麼呢？」

且看看卡夫卡的故事：『有一個村夫，雙腳被兀鷹兇恨地啄著，路人經過，見他鮮血淋漓，但卻忍受著，好奇的問他，他回答：「兀鷹猛烈襲擊我，我盡力趕走牠，但牠實在太頑強了，沒辦法啊！」路人說：「為什麼不一槍打死牠？」村夫叫嚷著：「我沒有槍，你幫我吧！」路人馬上去拿槍。可是一瞬間，兀鷹驀然飛起，在空中急衝而下，以牠的利喙刺入村夫的咽喉，村夫氣絕身亡，兀鷹也因用力過猛，淹溺在村夫的血泊中。』卡夫卡的「村夫」代表「人」，「兀鷹」就是「痛苦」，人讓痛苦纏繞，不能擺脫，直至死亡！

記得當年秉舫兄曾經寫過：「連續不斷的快樂不是快樂。」同樣，連續不斷的痛苦亦不是痛苦，痛苦是有始有終、有長有短的。痕癢都是痛的一種，搔下就會舒服了；擦傷了手指，可能痛15分鐘；屈傷了腳，會痛幾日；如果骨折，可能痛數星期；癌症病人，要痛一段長時間。假如痛苦是連續不斷的話，那就是「無間地獄」了。

自然產生的痛苦無可厚非，亦難避免，但人為的痛苦是人的悲哀，天地不容。試看看歷史，人不斷傷害人，甚至以他人的痛苦為快樂，如滿清十大酷刑，每一樣都令受刑者痛入心痺，腰斬、凌遲等等，想象一下已覺心寒；世界大戰日本侵華，南京屠殺，令無數人陷入生不如死的痛苦中，這樣卑劣的行為，愧稱人是萬物之靈！

有些人自殘軀體，以痛楚來苦修。在「達文西密碼」書中描述：主角之一西拉繫苦修帶與鞭打自身的行為，其實是典型的苦修主義，這在天主教傳統中並不陌生。不過，西拉的行為還混雜了個人不幸過去的苦毒怨憤、對自我徹底的否定、心靈扭曲、以上帝之名進行迫害謀殺，他行兇後仍認為這是為了上帝的緣故、因此是聖潔的。這樣的痛楚令人心痛！

有誰沒有痛苦的經歷，但願我們能夠克服痛苦，面對人生！

主頁 | 目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