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應卓然學長鴻文
黃志涵
雖然仍素未謀面,但卻好像
已經熟絡起來....

終於在我們的網站讀完黃卓然校友憶述「五十年代金中生活」的長文,難得他對五十多年前的師長記憶深刻,作了細緻生動的描繪,充份表露了尊師重道的金中校風,是一篇充滿「孺子情」(其實卓然校友已年近七十了吧!)的好文章。謹此多謝學長和網主茂榮讓我們得睹鴻文。

卓然在金中畢業時(1957年),我們才是初中二年級學生,由於上下午分班,相信在校期間,我們這群初中生,並沒有機會見過高中三的老大哥,畢業在不同年代的我們,各奔前程,各有發展,更加互不知聞,但卻想不到在畢業後四十多年,竟然在金中1962網站上相逢,讀完這老大哥的文章,雖然仍素未謀面,但卻好像已經熟絡起來,因為他所描述的幾位師長,很多位在我們的年代仍然留任金中,可以說是大家分享著相同的集體回憶。

今年五月中,我曾在這網站發表過一篇根據師兄師姊憶述而寫成的「五十年代的金文泰中學」。那幾位師兄、姊畢業於1953 至1956年,比卓然稍早數年,所以他們對母校的印象不盡相同,例如他們所說的「金字塔式淘汰學制」和「檢查學生作文簿的白色恐怖」在卓然的文章和1962年出版的「新校舍落成紀念特刊」中都找不到佐證,然而某些印象雖不同,對母校那依依之情和對老師們的感激卻一般無異。其實,不管是五十年代、六十年、七十年代或現今幾年的畢業生,對金中的情懷都不會改變,因為大家都在相同的校風薰陶下成長、唱著同一首「學海惟深,學山惟崇,我校立訓,文行忠信」的校歌。

卓然的文章很詳細地描述二位中國文史老師,對學生的教誨和古雅的儒者風範。他畢業後,劉隨老師退休,教我們中國文史的是黃兆鈐和吳天任老師。本文不擬重覆,所以,只談談吳老師對我們的教誨。

天任老師主要是教我們國文科,他不單是很盡責和專心的文史老師,還是香港國學界著名的五言詩人,也經常在學海書樓作專題詩詞演講,在金中多年後,他還在樹仁大學文史系擔任過兼職講師。天任老師的詩作很豐富,1962年兆鈐師退休時,他撰寫了一首五言詩送別:

高閣藍塘道,荷花賦遂初,
憑欄為驥足,近海走鰻魚,
多士謳歌惜,虛堂笑語疏,
一尊公事了,賸倚晚晴餘。
一校有兩位儒者老師。天任老師既贈五言詩,兆鈐老師當然亦有回應,他以一首七言「留別詩」酬答:

此去翩然世路寬,別時風物醉中看,
晚雲歸岫山尤媚,夕照涵江日未殘,
儘有尊鱸撩客思,好從雞黍接餘歡,
來鴻莫道藍塘遠,咫尺招邀自不難。
兩位老師的詩文酬答,我們雖然未能學得一半,但在明師的薰陶下,我們高中畢業時所互簽互贈的紀念冊,也顯得文質彬彬,頗有文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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